久接受醫生腦波檢測,睡著時做了一個夢,夢裡父親放開小時候的久的手,頭也不回的離開,任憑久在他身後大喊:「爸爸!爸爸~爸爸~」父親也没回頭~
一臉憔悴的惠,甩著麵糰,邊想起昨晚久:「妳的臉是什麼樣子,現在是什麼表情,我都不知道。」惠問他:「不知道是什麼意思?是什麼意思啊?」突然電話響起,惠接起了電話:「你好,我是家路。」對方:「是家路久先生家嗎?這裡是江戶川南警察署,我們有事想問問家路久先生。」惠......
看完醫生到公司上班的久,走在大廳裡,轟課長向他跑了過來:「家路~」久:「怎,怎麼了,去醫院的假單,我交了哦!」課長:「不過,你没什麼秘密吧!」久遲疑了一下:「這個嘛!」課長:「有嗎?」久:「可能有,也可能没有吧!」課長:「什麼秘密啊?」久:「都說了是秘密了。」課長大聲說:「開什麼玩笑,今天公司審計委員會來了。」
審計委員會稽查人員:「轟課長~金商法方面,没問題吧!」課長看著久,久:「金融商品交易法。」課長:「后~哈!金商法啊!完全没問題。我是土生土長錦糸町人,人稱錦糸町的轟轟呢!呃~講了個冷笑話,不好意思。」久:「請問轟轟是什麼意思?啊!是你的姓,不好意思。」
良雄拿了幼稚園親子遠足通知單給久看,久:「這個,爸爸去了嗎?」良雄說你忘了嗎?久:「記得,記得,今年也有這個活動啊!」良雄:「嗯!星期六,你能來嗎?」久:「當然,反正也是休息。那我先記下來。」
「事故前的我,是個工作狂,從不參加孩子的任何活動,之前聽妻子說過;可是我居然參加了這個親子遠足嗎?」~久
惠氣喘吁吁的跑進了家門:「你能冷靜聽我說完嗎?」久:「在那之前,妳先冷靜吧!」惠說也是,久問怎麼了,惠:「那個爸爸~」久:「爸爸?」惠:「是你爸~」久:「我爸?」惠:「没錯,你爸他~警察署打電話來家裡。」良雄:「警察?」久......
久來到警察署,警察:「就是說洋藏先生~你父親,不是吃霸王餐,只是一時糊塗忘了帶錢包,結果餐廳打工的小哥,一時慌張就報了警。」久:「然後就聯絡我了嗎?」警察:「嗯!問他有没有家人,他說有一個,就聯絡了你們家,你妻子就先趕來了。聽說你十一歲的時候,你父親就離家出走了。」久回嗯!警察:「之後就没有任何聯絡了?」久:「是的,我很訝異他還活著。」警察:「那他確實很難主動聯絡啊!雖然猜想有很多話要說,不過我們慢慢來處理這件事。」久:「好的,我知道了。」警察對一名女性說這邊這邊;警察對久說:「這位是NPO法人的北村小姐,是負責照顧獨居老人的志願者,你父親也由她照顧。」北村:「長得不太像呢!你和你父親。」久:「多謝您關照了,那個~」北村:「你父親啊!雖然腳上稍微有點毛病,不過身子還是很硬朗的。」久:「是嗎?」備註:NPO 法人:非營利組織(Non-Profit Organization, NPO),一些普遍存在於我們生活周遭的組織,諸如:各種公益團體、學術研究組織、醫院、各種類型的基金會等不以營利(non-profit)為目的之組織,稱之為「非營利組織」或「第三部門」(the third sector)。
警察:「我馬上帶他過來,請坐在這邊稍等一下。」久道謝;北村大喊邊跑了過去:「洋藏先生,洋藏先生,太好了,你没事吧?没事吧!」久坐著没動,北村小姐攙扶著久父到他面前,久父:「豬排飯,没有吃到啊!我可以點份豬排飯嗎?肚子餓了。」久......
久:「三十年没見面,開口第一句竟然問我可以點份豬排飯嗎?他到底在想什麼啊?」惠:「確實讓人頭疼呢!」久:「折騰完我們家就離家出走,被警察抓了卻跑來聯絡我。」惠:「你們談話了嗎?」久:「我跟他没什麼話好說的。給了他點錢,我就趕快走了,以後也不想再見他。」惠:「聯絡老家了嗎?」久:「怎麼可能聯絡?現在因為媽媽生病,家裡已經夠亂了;再說那種父親,家裡也没人在意他。」久嘆了一口氣:「我這種想法是不是很奇怪?」惠:「我也不是不明白你的心情,只是~你剛才的表情挺嚇人的,就像回到以前一樣,可怕的表情~」
看到良雄不睡覺走來客廳,久:「良雄,你該睡覺了。」良雄問你們在說什麼?久:「没有,只是些不愉快的事情。」良雄:「秘密嗎?」久:「不是,說不上是秘密。對了,你刷牙了嗎?趕緊去刷,去刷牙~」
久的父親看著2009年時,久播報財經新聞的錄影帶,看了一遍又一遍;一旁放有他和小時候的久在酒坊前的合影。
醫院裡,香的妹妹祥子問醫生:「真的是胃癌嗎?」醫生看著祥子和昴:「是,是處於IB階段的胃癌。」祥子問她本人知道嗎?醫生:「由於病人強烈要求,我已經清楚告訴本人了。她是位非常聰明又堅強的人,冷靜地接受了。」
病房裡,昴看著手機聯絡人裡久的號碼;香講電話:「不好意思,交稿期限是明天,能延長二、三天嗎?是,那個,那之前我會寫完,好,好,真不好意思,拜託了。再見。」香掛完電話:「好,搞定了,忙死了,忙死了。居然在交稿前住院,太倒霉了。」看著關心她的祥子,香:「没事,沒事。那個~不好意思,暫時要麻煩妳照顧這孩子了。」
祥子:「姐,她是不是在硬撐呀!」昴:「我想聯絡一下他。」祥子問誰?昴:「爸爸。」祥子:「我懂妳的心情,可是~現在不行,妳媽也說了;別告訴他吧!」昴點頭,祥子:「這件事一定要對姐夫保密,知道了嗎?」昴没回答。
轟課長對稽查人員說:「我真的没藏什麼秘密,不是說了嗎?我在公司做了28年了,只是一心認真工作,所以說,我没做什麼虧心事,根本不值得麻煩審計委員會啊!」稽查人員在轟課長的電腦裡找到一個名為"極秘"的資料夾,轟課長:「我只是一心效忠公司。」一看到被點開的檔案,轟課長:「這個~」稽查人員:「你想離職啊?」轟課長:「是~有點。」
久:「醫生,請問我把妻子和孩子的臉看成面具,很難感受到自己對他們的愛,這和~和我父親的事有關嗎?」醫生問為什麼這麼問?久:「我對我父親抱有憎恨,或者說因為我們之間並不是正常的父子關係,所以現在和自己的兒子,也没能好好相處嗎?」醫生:「很難說呢!因為即便拍CT,也看不出你真實的感情。」
副園長:「最近玩的時候,他真的是變活潑了,精神也很好,也很聽老師的話,没有任何問題。」教練:「踢足球時也比以前積極了很多,還會替隊友鼓勵吶喊,很堅強。他在家怎麼樣呢?」久:「我覺得我們能好好相處了。」副園長說是因為久能陪他的時間變多了吧!久說因為他調到別的部門了。久看著牆上小朋友的畫問那是~副園長:「是去年親子遠足時畫的畫。」久說遠足?然後站起來看畫:「我好像難得陪他去了一趟;不好意思,去年的事,我全都不記得了......」副園長:「全部都......」久:「是的,但是好像很開心~」教練注視著久~
「在周圍的人眼裡,我們看上去應該和一般父子一樣吧!」~久
久帶良雄回到家,逕自往客廳走去,惠在後面追:「久~久~那個~」久没停下腳步:「晚餐吃什麼?」突然看到父親和北村小姐站在餐廳裡,北村:「突然過來,不好意思啊!我覺得還是好好聊聊比較好,就過來了。」久對惠說:「怎麼就過來了......」久父:「這房子感覺挺貴的嘛!」
桌上放著久父和小時候的久的合影,北村:「然後,最後生意失敗,欠了不少債。」久說夠了~北村:「所以說,他也不是自願離家的。他一個人認真工作,把債務都還清了,是吧!洋藏先生。」久父對著良雄揮揮手,久:「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?本來就是他自己欠下的債。唉~明明只要繼承酒坊就好了,偏要去做些多餘的生意......」久父:「我不找藉口,但没辦法。」久說什麼叫没辦法,真是奇怪。久父說也是有這種時候的,久:「真虧你能說得山口。」久父:「事業是男人的浪漫,上班族大概是不會懂的吧!」久火氣大了起來:「你說什麼?」惠:「久~」久:「總之,你抛家棄子是事實,所以才一直不敢跟我對視吧!」久父:「我只是看你老婆看得入神了。」久父對惠眨了一下眼睛,惠......
久父:「居然住在老婆的公寓裡,看來你就嘴上功夫厲害。」久:「夠了~已經夠了~想幹嘛就幹嘛!上了年紀,突然想見我了,就來找我,我可没那閒功夫陪你。」北村:「家路先生~」久:「真的夠了,我失陪了。」久走了出去,惠:「久~等等~久~」
書桌的電腦前,放了小時候的久跟父親的合影,上面的便利貼寫著"這相片對你很重要吧!",久~
生病的惠,半夜睡不好,久站著看她:「感覺還好嗎?有燒嗎?我~我摸一下......」久說感覺不出來,惠:「没什麼大礙,只是有點累。」久:「不,還是別勉強自己比較好,明天好好睡一天吧!良雄的話,我去接就好;面包教室,我也會順便去的,妳不是說借的盤子要拿去還嗎?」惠:「可是~」久:「還希望拿全勤獎嗎?就請一天假,不會忘記怎麼做麵包的。」惠:「是嗎?抱歉啊!謝謝你。」久:「我才要謝謝妳,讓妳白操心了,謝謝!」惠坐了起來:「你真的不再見爸了嗎?唉~到最後你們也只是在鬥嘴,這樣真的好嗎?」久:「我跟他已經無話可說了。」惠:「肯定有的,不管以什麼形式,都應該好好談談。畢意你們是父子啊!」久......
醫生:「你知道嗎?人的記憶會不斷再生成的,記憶這東西永遠是不明確的。」久說是這樣嗎?醫生:「也有為了自己的利益,而在不知不覺中改變的情況。」久:「不過,憎恨這種情感,不是透過對話就能改變的。」醫生:「是這樣嗎?記憶會發生變化,但是感情的變化更加劇烈。」
久打電話給母親,母親:「好得差不多了。」久說太好了,久母:「不過,明天就要轉院接受新的治療了。你呢?身體還好嗎?没有勉強自己吧!」久:「我很好,對了,媽,那個~我還很小的時候,和爸的關係怎麼樣啊?」久母:「你爸?怎麼突然問起這個?」久:「我完全不記得了。在爸的事業順利的時候~」久母:「那時候啊!總之,是個愛操心的人,畢竟你是他第一個孩子,所以特別緊張。你走在外面的時候,一定要牽著你的手,也老是這樣叮囑我,說小孩就愛到處亂跑。」
「很意外,完全不記得了。」~久
久一進辦公室,對小島遊說:「今天輪到妳了。」某位稽查人員注視著久。稽查人員看到電腦裡有一個愛心圖案的資料夾說這是什麼啊?點進去一看,竟然是力士的資料。稽查人員:「妳喜歡力士啊?而且還是業餘愛好者。」久說這樣啊!然後拿出小冊子記了起來,小島遊:「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。」稽查人員問久在做什麼?久:「因為我一不留神就容易忘記事情。」小島遊:「這没必要記吧!」
久幫惠送盤子到烘焙教室,老師:「盤子啊!麻煩您了,還特地跑一趟。」久:「没有的事,下星期她應該能來了,還請您多費心。」老師:「您太客氣了。請等一下,這是您夫人的筆記本,前些日子,忘在這裡了。」久說那先告辭了,要步出教室時,突然看見牆上學員的合照裡有香,而惠就站在她的身後。此時,祥子也剛好來到教室,祥子:「姐夫~」
久:「她一直都很忙啊!」祥子:「所以叫我來幫她提交退會申請。」久:「但是為了什麼,是妳特地來這裡?」祥子:「我正好有點事。」久:「退會申請?」祥子:「但不是偶然吧!姐姐和妳太太,剛好在同一個教室。」
「我妻子的秘密,原來在這裡~」~久
祥子將退會申請證明交給香,香說真不好意思。祥子:「今天我踫到姐夫了,在烘焙教室。」香:「停,別說了,我得了癌症,別再增加我壓力了。」祥子說這倒也是,香:「妳没對他說吧!」祥子說當然~香的表情......
久講手機:「妳現在要去那個人那裡嗎?」惠:「去看看。我說,你真的不見你爸嗎?」久想到警察署那幕說當然,惠:「好吧!那你把鑰匙還給他吧!」久說鑰匙?惠:「北村小姐說,一年前她把爸公寓的鑰匙寄給你了,說上面有個黑色記號的。」久拿出那串鑰匙端詳:「黑色的記號?我完全不記得了,我知道了。」
回家後,久把有黑色記號的鑰匙拿給惠,也把她忘在教室的筆記本交給她;惠:「他好像要搬家了,房東一直吵著要他還鑰匙。」久說搬家?惠:「好像要搬進崎玉的療養院裡,因為獨居太辛苦了。」久没回應,惠:「你一直帶著這把鑰匙,其實是想過什麼時候去看看他的吧!」久轉身背對惠,惠:「不好意思,良雄就拜託你了,我去了。」要出門前,惠:「聽說爸一直在看你的錄影帶。」久問什麼錄影帶,惠:「先前你不是當過財經節目的主播嗎?他偶然發現,就錄了下來。」久:「特地看我的節目,也就是說~難不成父親他一直在找我?」惠:「你能出人頭地,他一定很高興吧!我明白你恨他的心情,但是我覺得爸他也不想離家出走的,他一定是覺得事業失敗後,不能再給家人添麻煩了吧!人都是會犯錯的。」久:「他,除了腿不靈活,還有哪裡不好嗎?」惠:「聽說要中級看護。」久訝異,惠:「三年前,他突然腦梗塞,之後就每況愈下。我去了~」久......
久趕到幼稚園:「不好意思,我來晚了。」教練:「小聲點,他剛剛還醒著的,現在已經睡著了。」久說麻煩您了,進教室看睡得香甜的良雄,教練:「小孩會一直等著父母。」久:「什麼?」教練:「像去年的親子遠足時也是這樣。」久:「去年?」教練:「雖然副園長說,既然您不記得了就不要多說了。遠足途中,您說是接到了公司來電,就丟下良雄離開了。一直牽著的手被鬆開了之後,良雄就一直待在原地,副園長是這麼說的。」教練:「這件事,可能還是清楚地回想起來比較好,我是這麼想的。」久:「就因為公司打來的電話,我~」久看著良雄,突然久指著牆上的畫:「但是,那幅畫~」教練:「那是良雄的願望吧!大概是想看到父親的笑容吧!」
「最不合格的父親,原來是我自己。」~久
一早久準備上班時,看到惠已經準備好早餐,還留了張字條"我把良雄交給我媽了,我去幫爸搬家。",上面留有久父的地址,久看著地址,想到父親離家的那天~還有惠對他說過:「你們應該好好談談,無論是以怎樣的形式。畢竟你們是父子。」久拿起公事包~
惠和北村小姐幫久父把東西都搬上了車,正準備出發時,久正好也找到這裡,久:「等等~」惠看到久趕來,開心的笑了,久父......
久:「媽一個人把我跟浩拉拔大,還要打理店舖,真的很不容易。浩還不聽話,最後連學校都不去了。所以,我覺得自己要撐起這個家,想來想去,就進了證券公司。」久父說這樣啊!久:「自己說這樣的話有點不好意思,但我真的是努力過了,幾乎是不眠不休地工作,也因此創下了連續八年得到社長獎的記錄,在同期中也是最早冒出頭的。」久父:「我知道,你的事我都知道。」久說然後我~久父:「結婚了,你有個好妻子。」久:「是的。對我很好,良雄也很可愛。可是我遭遇了事故,然後我......我就......」久父:「這樣啊!真是苦了你了。」久......
久:「話說......」久父:「你是誰?」久:「你說什麼啊?」久父:「你是哪位?」久:「咦?」
惠:「雖然不經常發生,但好像有時他會變糊塗,只是糊塗的時間好像越來越多,大概他自己知道這一點,所以就更想見你了吧!不過,没事的,療養院裡有專家,一定會好起來的。」久看著父親......
久:「你去療養院之後,我會去看你的,不止我,還有媽跟浩,到時候我們慢慢聊。」久父:「我什麼也不知道,有好多想問的。」突然有人騎腳踏車衝了出來,久鬆開了扶著父親的手,久父跌到一旁:「多危險啊!」久問没事吧?久父:「在這種地方,怎麼能鬆手呢!出了事怎麼辦啊?小久~」久父緊握住久的手:「不能鬆手,小孩亂跑最危險了,緊緊抓住爸爸的手。」
惠和北村小姐在馬路對面看著這一幕,惠:「不管長到多少歲,對父母來說永遠是孩子。」
久父:「謝謝!」久:「謝謝您!老爸!」
「第二天是親子遠足,我盡量讓自己保持笑容;只要父母笑了,孩子就會滿足,這一點我深切地感受到了。」~久
「良雄的表情,我還是看不到,但是~我暗下決定,絕不鬆開這隻小手。」~久
住到療養院的久父,看著搬家那天和久的合照;而小時候的久和久父的合照,則擺在久的書桌上。
轟課長:「今天也要稽查啊!你那美女老婆,好嗎?」久:「她說今天身體不舒服,要去醫院。」課長:「因為在家裡待太久了啦!喂!喂!再辦一次戶外燒烤吧!」久:「才不要,大家都會來。您還記得嗎?」課長:「好像有印象。」
一進辦公室,就聽到女同事啊的一聲,稽查人員點開一個檔案,竟然是女同事跳舞的影片......稽查人員查完久的電腦說:「什麼也没有,没問題。」大家都鬆了一口氣:「太好了,結束了,結束了。」同事們各自回座。先前注視久的稽查人員:「家路,你一年前在茨城分店做過吧!」久回答是的,稽查人員:「去年我去第一營業部稽查的時候,當時在茨城分店的你,還專門跑來說明,說因為也是你負責的工作。」久說是嗎?稽查人員:「說是正好五月三十一日回到了東京。」久:「五月底~」稽查人員:「不記得了嗎?」久:「五月底~」稽查人員:「去年五月三十一日。」
「那天是親子遠足的那天,我接到電話說公司要進行內部審計,抛下良雄,匆忙地離開了,是這樣嗎?」~久
久帶良雄回家的路上,打了電話:「借了妳的電腦?」惠:「不知道為什麼,親子遠足那天,你非要借我的電腦。」久:「借來做什麼啊?」惠:「不知道,說什麼審計這樣那樣的,你是不是把什麼不方便放在公司的東西,給藏起來了呢?別當真,開玩笑的,玩笑~有什麼事的話,你自己去確認吧!我還得在醫院待一會,抱歉!」
久:「今天足球練得怎樣?」良雄說今天休息,久:「休息?」良雄:「本城老師感冒了,喉嚨痛,真弱~」久:「這真是反季節感冒啊!」
「難道去年參加親子遠足,是為了回東京應對總公司的審計,而編的藉口嗎?審計那天,還特地借了妻子的電腦。去年的我,有著什麼不能被發現的秘密文件嗎?」~久
久打開惠的電腦,等待時拿了惠的筆記本來看,惠竟請了好幾天假,久想起惠生病時,他要她請假,她猶豫時久對她說:「還希望拿全勤獎嗎?就請一天假,不會忘記怎麼做麵包的。」久:「惠麵包教室請假了~怎麼回事?」久點惠的檔案......
「不知道為什麼,我有種預感~」~久
久點開檔案的同時,惠回來了,良雄去迎接她,惠:「真是的,竟然是反季節感冒,走吧!」久看著惠,而電腦檔案跑出來的相片竟然是惠跟足球教練的合照~
「有著秘密文件的~是妻子」~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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